他掀开箱盖里没什么值钱的。
里面铺着块褪色的蓝布布上摆着件货郎常穿的那种半旧粗布衫布衫的衣角沾着几根黑毛。
布衫底下压着本日记牛皮纸封面已经泛黄发脆封面上用铅笔写着 “赵四海” 三个字字迹歪歪扭扭。
老陈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抽出来。
日记里记着货郎的行程从湖南醴陵到江西萍乡走村串户卖针头线脑字里行间记录的都是货郎奔波的辛苦。
可翻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能看出写的时候手在抖记的全是双溪村的事。
“七月初三到双溪村两条溪很怪一条蓝一条黄交汇的桥塌了只剩半截拱券浸在水里站在岸边能听见女人哭呜呜咽咽的像在桥底下风一吹就没了再听又有。
” “七月初四村支书来看我左眉有疤看我的眼神不对像在看死人。
他问我从哪来要去哪我说卖完货就去下一村他没说话就盯着我的箱子看。
“七月初五去村西头竹林里解手看见十几棵竹子的竹节上都刻着符号像个歪歪扭扭的‘水’字刻痕还新鲜。
晚上听见敲门声我以为是买货的开门却没人门口放着个陶罐里面黑黢黢的不知道装着什么吓得我赶紧关了门用柜子顶在门后。
” “七月初六想走却找不到路。
明明朝着村外走绕来绕去总回到村头的老槐树下树上的乌鸦叫得吓人。
桥边的哭声越来越大像在喊我的名字缠在耳边甩不掉。
村支书又来了说‘你不该来’他的手在抖左眉的疤红得像在流血。
” 最后一页没写完只画了个 “水” 字旁边圈了个圈。
这最后一页的字迹更潦草了像是在很慌乱的情况下写的。
老陈拿着日记手都在抖那些字就跟活了似的在他眼前晃。
他想起吴建国之前说的 “别碰旧东西”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跌跌撞撞地往村口跑怀里紧紧抱着日记。
村口的老槐树下吴建国正蹲在地上抽烟烟卷烧到手指都没察觉。
看见老陈跑过来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老陈手里的日记上脸色 “唰” 地白了手里的烟卷掉在地上左眉的疤涨得通红像是要渗出血来。
“你不该打开这箱子。
”吴建国的声音压得很低“今晚别住家里去村头的晒谷场待着跟赵家他们挤挤那里人多能镇住点。
” 老陈却脸上带着不以为然。
“吴支书你这是啥话?我在村尾住了一辈子啥怪事没见过?哪就那么邪乎?” 他觉得吴建国是被之前的事还有自己怀里的日记吓慌了才故意说这些话吓唬他。
再说他的行李还在屋里没收拾完晒谷场又冷又潮哪有自己家舒服?老陈揣着日记转身头都不回的往村尾家里走任凭吴建国在后面喊 “别回去”也不理。
当天夜里快到后半夜时突然一声惨叫划破了双溪村的寂静。
是老陈的声音又尖又利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喉咙全村人都被惊醒了。
赵家的男人刚披上衣裳就听见院门外传来 “咚咚” 的敲门声可他不敢开只能隔着门板喊 “谁啊”。
没得到任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敲门声停了邻居们互相壮胆才敢拿着手电筒结伴往老陈家走。
走到院门口就看见屋门虚掩着留着道缝里面黑黢黢的。
有人推了推门门 “吱呀” 一声开了手电筒的光扫进去屋里空荡荡的老陈不见踪影。
只有地上的樟木箱子敞着盖一本日记本被撕成了好些页散落在箱子周围碎片上沾着黑泥和老池塘底的泥一模一样还带着股腥甜的水味。
“老陈呢?人去哪了?” 有人小声嘀咕手电筒的光在屋里四处扫突然照到门槛上。
那里有串湿淋淋的脚印从屋里一直延伸到院外最后朝着两溪交汇的方向消失了。
第二天清晨有人在青溪和浊溪的交汇处看见老陈的尸体浮在水里。
尸体被两条溪的水流裹着不往上游也不往下游去就停在塌桥的半截拱券下面。
他的手里攥着半块桥石石头上刻着那个歪歪扭扭的“水”字和竹林里、日记里的符号一模一样。
老陈的尸体被水流困在塌桥拱券下的第二天吴建国没再绕村巡查也没去青溪岸边看水情就蹲在村口老槐树下从清晨到傍晚烟卷一根接一根地抽地上的烟蒂堆成了小土堆。
剩下的几户村民远远站着没人敢靠近也没人敢说话。
老陈手里的桥石、石上的 “水” 字还有日记里写的 “左眉有疤的村支书”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人心里。
太阳快落山时吴建国终于掐灭了手里的烟抬起浑浊的双眼左眉的疤泛着暗红。
“都过来吧。
” 吴建国的声音很哑像是被烟呛坏了又像是被东西堵了很久“该说的总不能一直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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